很多国家都有本国的代表性河流,比如我国有长江、黄河,俄罗斯有伏尔加河,美国有密西西比河,埃及有尼罗河(下游),英国有泰晤士河。印度也有一条代表性的河流恒河,关于恒河有一句戏谑之词:干了这碗恒河水,来世再做印度人。恒河在印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,今天就让我们走近恒河。
印度面积约298万平方千米(不包括中印边境印占区和克什米尔印度实际控制区等),居世界第七。
当年印度斯坦人以恒河流域为中心,占全部人口约40%,控制了一个领土大国,这在世界大国中非常罕见。比如俄罗斯和中国是有一个主要民族,人口占90%以上,加拿大、美国、澳大利亚都是欧洲后裔占多数,就算是巴西,白人占比过半,算上黑白混血,白人血统也超过90%。
现在印度人口约13.9亿(2020年),其中印度斯坦族约占46.3%,主要分布在恒河流域。
恒河全长约2525千米,平均水量约16648立方米/秒,比长江的一半稍多,放在我国可排在第二,在珠江之上。
恒河发源于喜马拉雅山南麓,距我国与印度边境不远。自西向东贯穿印度北部,在孟拉加国与源于我国西藏的贾木纳河(上游称雅鲁藏布江)会合,最终注入孟拉加湾。
恒河平原北面是喜马拉雅山脉,是恒河水源主要来源地。恒河支流亚穆拉河,平均流量2950立方米/秒,加格拉河平均流量2990立方米/秒,根德格河平均流量1760立方米/秒,这几条河放在我国,与嘉陵江、湘江、赣江、汉江是同一个数量级的。马尔瓦高原和焦达纳格布尔高原海拔有限,提供的水量也有限,几条大河的水量都只有平均几百立方米/秒。
我们今天说印度人,包括了印度这个国家的所有人,其实真正的印度斯坦族,主要生活在恒河平原。很多印度人心中有四大梦想:喝着恒河水,结交圣人和贤人,向湿婆神表达敬意。在恒河平原,可实现这四大梦想。
外国人经常调侃恒河,但恒河是印度斯坦人心中的圣河、神河,是不能用来开玩笑或是亵渎的。在印度的神话传说中,恒河是女神的化身。相传古代有个叫跋吉罗陀的国王曾做过很多坏事,后来良心发现,请来天上的女神,帮他洗刷曾经的罪恶。没想到女神发力过猛,大水从天上猛冲下来,冲坏了很多土地。
被人们称为“神中之神”的湿婆神来到喜马拉雅山,用自己的身体阻挡泛滥的河水,河水变得温顺起来。跋吉罗陀国王洗刷了罪恶,河水也造福了当地的百姓。百姓们认为女神救了他们,就把恒河当成神河。老百姓口口相传说只要在恒河里洗澡就能洗掉过去的罪恶,心灵得到净化,灵魂可以升天,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印度人喜欢在恒河里泡澡的原因。
印度人说:“给我一捧恒河水,湿婆神就会在天上注视着我,让我不敢撒谎、不敢做坏事。”可见恒河在印度人心中的地位有多高,这已经不单纯是一条河流,而是一种崇高的信仰。外国人不能带有偏见去看印度人在恒河里沐浴,这是印度人特有的精神存在,每一种文明都值得尊敬。
大家都知道牛在印度的地位非常崇高,称为神牛,在印度吃牛等于在西方吃狗,会收到一筐烂砖头。在印地语中,恒河的发源地加姆尔称为“牛嘴,印度人认为恒河水是从神牛嘴里吐出来的清澈泉水,恒河水是非常圣洁的。
恒河是古印度文明的发源地之一,称为“印度文明的摇篮”、“印度的母亲河”,“印度的灵魂”。古印度是地理名词,范围很广,西到巴基斯坦,东到孟加拉国,恒河正好流经这条文明带。有人说水是一切文明的基础,如果没有黄河、长江,我国古代辉煌灿烂的文明是不可想象的。同样的道理,如果没有恒河水的滋润,古恒河文明也可能就不存在了。
恒河流域以南,印度半岛以德干高原为主的领土上,分布着多个民族。按照人口多寡,依次是泰卢固人、马拉地人、古吉拉特人、加拿达人、马拉亚拉姆人、阿萨姆人、奥里萨人等。
这些族都是沿河谷平原分布,少则数百万人,多则两三千万,总人数加起来和印度斯坦族相当,但面积可比恒河中上游大多了。历史上印度斯坦族根本没有完整控制过德干高原,印度半岛从来就没有统一过。
德干高原相对恒河流域来说,好比蒙古高原相对中原,平原民族对相对贫瘠的高原兴趣不大,而德干高原上的民族也不具备蒙古高原民族的侵略性,于是造成印度半岛几千年分裂格局。
我们来看恒河流域印度两个重要城市,新德里与加尔各答。
德里(New Delhi),位于恒河支流亚穆纳河上。古代德里曾是德里苏丹国和莫卧儿帝国的首都。1911年,英属印度的首都,从加尔各答迁到德里。一战后德里新划了一块地进行建设,1931年新城竣工,称为新德里(New Delhi)。
新德里是印度人口最多的城市,2018年人口就达到2500万。
加尔各答位于胡格利河上,这是恒河下游一条分流,长约260千米,流入孟加拉湾。1772年英属印度定都加尔各答,人口也不足10万。
从1772年直到1911年的140年间,加尔各答是英属印度的首都。如今加尔各答是印度西孟加拉邦首府,都会区人口为超过1400万人(2011年),是印度第三大都会区,仅次于孟买和德里。
总之恒河养育了无数印度人,印度人喝恒河水习以为常,外国人恐怕不敢直接喝。